挚友万慕适

健飞与我，几乎可算总角之交了。慕适和我，却是文革中认识的。健飞和他都曾在“土方队”干过，因此介绍给我。“土方队”，即为基建挖土方，是纯体力劳动，是福州市当年安插待业青年的过渡。当我和慕适认识时，健飞已经在剪刀厂当厂医，而慕适是环球布鞋厂的钳工。“环球”，实际上是在一个胡同里。文革后期我们（福建省教育学院和函授广播学校）曾搬到（福建)省歌舞团的驻地去办学习班。我曾走到天台上的另一角，竟然可以透过天窗，看到慕适他们的车间。他光着胳膊，正跟人聊得起劲呢。

其实，慕适是众人的挚友。一个会把自己睡觉的床板拆下来给朋友做棺材板的人，一个会长年累月服侍母亲洗涤，不论自己是否当了厂长总经理的人，一个诚实、忠厚、善良、正直的硬汉--如慕适，是天涯无处无朋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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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1）文革时慕适和文宗在我在教育学院的宿舍里。